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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我们对“印度街”的印象,就是一条充满浓厚印度风情的街道,五彩斑斓的纱丽挂满店门、或是悬挂着一串串供奉印度神明的金盏花环,空气中也理应弥漫着咖喱和香料的气息,街头巷尾是印度商人热情地招呼顾客,或是悠扬的印度音乐从商店里飘出。
然而,第一次真正踏入古晋印度街的游客,往往会感到意外,这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印度风味”。街上的商铺有一大半是华人经营,热情招徕客人的是土著员工,其中几家售卖布匹和穆斯林服装的印裔老板则老神在在地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盯着员工招呼客人。整体来说,这里更像是一条融合多元族群的商业街道,而非单纯的印度文化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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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是低洼沼泽地
古晋印度街最早的地貌是一片低洼的沼泽地。大约在1850年左右,一群印度穆斯林来到这里,跟着马来同胞就搭建起高脚亚答屋,就这样开始在这里经商,落地生根。
到了19世纪末,第二任白人拉惹查尔斯布洛克(Charles Brooke)重新规划这条街道后,这里才开始出现双层砖瓦的店铺。这条街最初也就因为印裔聚集而被称作“吉宁街”(Kling Street)的地方,也在1928年正式易名为“印度街”(India Street)。(旧时代的华人喜称印度裔同胞为“吉宁人”。)
到了1992年,印度街再次经历改造,不再允许通车,变成我们如今看到的行街样貌。 经过时间的转移,这条拥有近两个世纪历史的街道,尽管名称依旧是印度街,但商家也已不再局限于印裔商人。事实上,砂拉越的印度裔人口占比不到总人口的0.2%,全砂也仅有数千名印度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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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通道走进时光隧道
印度街拥有5个主要的出入口,每个通道都犹如一条时光隧道,能带你通往不同的老故事。今天如果你来到这条步行街,记得每个通道都去走一走,看看你会有什么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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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穿过玻璃边街回到旧日的审判地 – 旧法庭
玻璃边街(Jalan Court House)连接着印度街的街头和旧法庭的后方。这里有幅三层楼高的壁画,画着2个非常能代表印度街的布商,即华裔布商黄奕芋和印裔穆斯林布商赛益阿末(Sayed Ahm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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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玻璃边街就可以走入旧法庭。从熙熙攘攘的印度街步入这座1870年建成的白色英式建筑,恍如进入另一个世界。这里,最初是白人拉惹的政府办公大楼,曾经县公署、法庭、财政部、邮政局、稽查局、政府印务馆和船务等的政府办公楼都聚集在此,可说是当时的行政与司法重地。在英殖民地时期,政府行政中心搬离,剩下法庭。直到2000年,法庭也搬到新落成的法庭建筑,这里就慢慢转型为餐厅、文化和艺术空间。古晋人依旧采用用惯了的称号,称这地方为旧法庭。
没有了法庭的旧法庭,少了昔日是非对错的争执,却多了游客的熙来攘往。来到这里,不妨喝上一杯悠悠闲闲的下午茶,感受一下英式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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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走向玛吉街的寻味之旅-露天巴刹
从印度街的街尾走出去,看到一个写着团结门的牌楼时,代表已经来到马吉街、甘蜜街和印度街的交界处。这个牌楼让很多人误以为这里是街头,实际上靠近旧法庭的方向才是街头。牌楼的左方,你会看见露天巴刹(Open Air Market),一个古晋人从小吃到大,有着许多老字号的美食坊。不过,有些人可能会好奇,怎么露天巴刹一点都不露天,还有屋顶盖着的呢?
其实,在50年代前,马吉街街边就有很多食摊,人们就这么坐在街边的露天下果腹,因此有了露天巴刹的称号。毗邻还有一个别具特色的食坊Tower Market,你会看见屋顶上有个约20米高的高塔。原来这建筑的前身是消拯局,在消拯局被拆除后就剩下一个瞭望台,因此有了Tower Market这称号。(大部分古晋人还是习惯将两个食坊都统称为Open Air。)
若是你来到这里,不妨点个古早味的五味汤,或是来杯亚答糖(Gula Apong)冰淇淋,用甜甜的方式试一试古晋人的老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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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漫步万福巷打卡创意壁画-万福巷壁画(Borneo Art Mural)
万福巷距离印度街尾不远,从印度街望向万福巷子会认为这是一条毫不起眼的小巷子,但是走着走着,却有了五彩斑斓的新发现。在电星大厦的一条后巷,你将看到满满一面刻画着和砂拉越或古晋相关的壁画。有着展翅高飞的犀鸟,也有着承载着老古晋人回忆的蓝色大巴。
来到这里,拿起相机,和壁画一起打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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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走进开裕巷迎来咖啡香,遇见百年警署─古晋警察总部(Central Police Station)
你若从印度街尾往街头的方向走,经过万福巷不久后,就会看见开裕巷。其实你也很难错过这条巷子,因为这里墙上有两幅大大的壁画记录着早期小贩在这巷子里沿街叫卖的盛况,其中经营超过半个世纪的鸡粥、豆腐花和烤鱿鱼小贩都出现在这画里头。
开裕巷取名自开发这条巷子的张开裕,也被称为沙篱巷、棺材巷或鸦片巷。走进这里虽然没有了往日小贩的叫卖声,但依然可以闻到古早味的烧包和咖啡香。若你来到这里,也不妨点上一杯闻名遐迩的鸦片咖啡,再听听有关这咖啡的故事。
当你走出这条巷子,就会看见一座建于1931年的警察总部。虽然在二战后,警察宿舍也搬离了这里,但是警察局依然保留在这里办公,“古晋警察总部”这个名称依然被保留着作为历史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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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挤入瘦人巷窥探百年清真寺-古晋市清真寺(Masjid Bandar Kuching)
经过开裕巷再往街头的方向去,你细心留意藏在两间店面中间的小弄 – Indian Mosque Lane。走进去这条弄子,又似乎和外头熙攘的街道隔了一个世界,静静地,偶尔迎面走来另一个人,你需要尽量侧身让对方通过。
你若留意左面的墙,会看到建于1834年的木制清真寺,这就是老古晋人口中的印度清真寺堂,已经接近200年历史。这清真寺就是现在你可以看见位于河滨公园,美轮美奂的古晋水上清真寺的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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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这条弄子,鼻子迎来的是咖喱和香料的味道,心里恍然大悟,原来古晋印度街的味道藏在这里!
古晋印度街不仅仅是一条商业街,它是一条融合多元文化的历史长廊。每个巷口都藏着不同的故事,每块砖瓦都诉说着百年的变迁,是古晋人共同的记忆。下一次,当你踏入这条街,不妨放慢脚步,穿梭时光隧道,细细品味那些隐藏在街角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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