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年初一,暴雨引发砂有史以来的大水灾,人们惊魂甫定,转眼已是元宵节,新年已接近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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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水灾灾民而言,那是一场梦魇,大水没过了住家大门上“新年快乐”的彩带,冲走了新年喜气洋洋的气氛,这个“水蛇年”又湿又冷。
我居住的城镇虽然也是雨下不停,但除夕与年初一,新年气氛还算浓郁。除夕凌晨4时
,我与家人去菜市集买菜、喝咖啡。傍晚时分,冒雨去餐馆取预订的年夜菜,开饭前在雨中放了一挂不太响的鞭炮。唯一家人围坐一起吃团圆饭,还是觉得圆满、美好。
除夕午夜12时,全镇爆裂红彤彤,有声的春花,其中一串也自我们手中绽放。刚放完鞭炮和烟花,雨便开始倾盆而降。
大年初一早上,阳光难得露脸,我把年饼、蛋糕和乾果盘摆好,预订的自助餐菜肴也送上门了。雨下了又停,停了又下,登门拜年的亲友,一时挤满屋,都说雨天是留客天。
大年初一下午,在电话里向远在家乡的父亲拜年,恶劣的天气似乎影响老人家的心情,
心情郁闷的他念叨着,往年大年初一上门拜年的亲友络绎不绝,今年初一雨下个不停,没有人来拜年。
在家乡陪父母过年的妹妹和弟弟一家为父亲的举动失笑,都说老人如小孩,喜热闹不爱冷清,敢敢叫天不要下雨。
我安慰父亲说,我们应该觉得庆幸,只是下雨,没有遭受水患。其他省县,大年初一水淹上门,半个家淹在水中,欲哭无泪,情况令人同情。
大年初三,泛滥成灾的峇南河水淹上岸,我居住的小镇街道开始受淹。所幸,灾情受
控,大水没有进一步上涨,街上积水也在年初九渐渐消退。
小时不喜过元宵,感觉它是欢乐时光的终结者,一到元宵节,心里便感惆怅与失落。长大后,知道元宵节是一年里的第一个月盈之夜,也是唯一的灯节,才渐渐对它改观。也有了“此夕应看遍人间繁华及天各一方的人共此明月、共此繁灯”的浪漫心怀。
虽然世界混沌、人间复杂,命运无常,生活纷乱,但希望新的一年,我们仍然可以相信正义,相信爱,相信平凡不平庸,相信真心换真心,相信付出必有回报,相信否极泰来。
(星洲日报.砂拉越.情怀大地.作者:柯昌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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