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前夕家里做了小整修,通往大厅的走道两旁玻璃窗换了框架,于是重新粉刷了走道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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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下班回家,推开门,一股油漆味扑鼻而来,我贪婪的嗅闻空气中的油漆味,那气味像是儿时某个除夕早上醒来,发现父亲趁夜把客厅那面墙刷成湖蓝色的惊喜。油漆味代表“崭新”,也是我回忆中的“年味”。
烫头发的药水味也是小时爱闻的“年味”,因为母亲烫了头发,就表示要过年了。一年烫一次发的母亲,总是在大扫除和烘制完年饼后才去烫头发。姐弟妹争相嗅闻母亲刚烫过发的味道,心中涌起就要过年的喜悦。
乙巳蛇年在一片经济不景气声中降临,大家紧蹙著眉头,都说能省则省,最好能“避年”去,似乎对新年有前所未有的抗拒。
手头不再宽裕,少了大排场,大家都说新春气氛越来越淡。其实,冷淡了的不是年节的气氛,而是人们过年的心情。
谁偷走了年味?
在朋友分享的一个视频里,有一名60后大叔说:现在的春节就是靠一群50后和60后在支撑。他说,50后与60后是最后一批认真过春节的人。30后与40后基本都走光了,80、90后对春节非常不上心,在他们眼里春节无非就是个长假而已。
大叔也说,年味已被高物质的生活水平偷走,在物质匮乏的年代,过年可以吃好吃的,大鱼大肉,于是对新年充满期待。现在生活水平提高,顿顿大鱼大肉,大家对过年吃好的期盼也没那么高了。
丰衣足食的年轻人,哪能体会上一辈过年时雀跃的心情?一瓶鹅江汽水、一筒蛋卷、一串鞭炮,就能过一个乐开怀的新年。
他们哪能晓得,在物质贫乏的年代,因为新年才有鸡肉吃,才有新衣穿,才有红包拿,故对新年充满期待。
小时候年味是一种期盼,长大后年味是一种回忆。记得父母十分重视年节,即使是生活最艰困的年月,母亲都尽量准备最丰富的除夕大餐。好客的父亲,也总是热情招待上门贺年的亲友。累积了许多童年过年的欢乐和记忆,成年后也乐于延续这种新年温馨的互动。
在建立自己的家庭后,也希望能让下一代拥有丰盛的过年记忆。从长辈对“年”的重视,让下一代体会更多“年”的温暖。
新年最大的意义,其实就是团圆与亲情的依偎。忙碌张罗过年,只为了孩子回家时,能感受到平日冷清的家终于有了年的味道,以慰常年在外飘泊的心。
年的份量承载太多属于内心的仪式,都说现在年味淡了,但温暖的家的氛围永远不会让我们觉得过年无趣。
岁月流转,时光匆匆,心中的年味,珍藏在记忆中,愿我们在岁月的长河中,永不忘记那份温暖与欢喜。
年味,就是团聚的味道。
(星洲日报。砂拉越。情怀大地。作者:柯昌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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