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彷佛只是长辈们轻描淡写的往事,甚至不会当故事说给儿孙们听。那也许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或者所有的回忆都成为饭后一缕轻烟、或只是凝视远方静默的眼神、寂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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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他们说过的那些事。
就像我从来没有听外公外婆说起年轻时的事,那段跋山涉水从印尼来到砂拉越求生存的经历,我只记得他俩刻画在脸上岁月的履历,是对生活的不屈、不饶的轮廓皱纹。我甚至仅仅只有襁褓眼睛里祖父母的影像,在多年以后,也都早就不复记忆。
所以当口诉历史从讲堂上转换成书写,瞬间勾勒出来得己不仅仅是对历史的补缺,而是让年轻一代对年长者回忆进行一次的反馈和反刍。
那是一段久远,但还不至于可以从记忆里轻易抹掉的岁月。年少读书时我便从长者口中知道就读的中学,当年有大批荷枪实弹的警察到校疯狂捉人,窜逃和就擒的绘声绘影里就有熟悉的人和名字。那些年如何风声鹤唳,那些事如何热血激昂,那些人多年来生活在我们周围,他们的回忆已是场不允触碰的,敏感和有所禁忌的话题。
多年以后,生活中常常在与长辈师长茶叙时,不经意间便会有枪林弹雨话当年的零星片语。很多时兴起又欲言即止,那些年雨林里的故事仿佛就像潺潺的溪涧水,缓缓地流出雨林,默默就无闻。
记录,他们没有说过的那些事。
这是一场不会在时代洪流里激起浪花的讲座,相信也是部分与会年轻学子走过青春后就会逐渐淡忘了的讲座。而心有所触动的学子在记录长辈口述的历史故事中,会不会就有感念家园得之不易的反思,综观诸篇文字仅仅在记录长辈们口述的历史,滴滴反刍是对长辈回忆中事迹的描述和感触,无法为残缺的历史进行添墙补瓦。
但也就仅仅是这么一场投掷在年轻学子泅游学海间隙里出现的讲座,就有可能让部份年轻学子走过青春后,依然锲而不舍去追寻遗失的篇章,那些残缺的历史也许就会有填补空白的笔记出现。
当然,那些年,除了扣留营里的酸甜苦辣,还有更多雨林里的枪林弹雨,以及祖辈父辈们无法忘怀的苦涩需要诉说……
而一场讲座成就一本书,唯有承先,才有可能启后,历史也能书写得更为清晰。
(星洲日报。砂拉越。情怀大地。作者:郭珂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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