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巫邱炳农路大伯公庙附近,曾经停泊过11艘水上货船。早年,货船川行于拉让江畔村落,贩卖必需品给乡民。在那个道路不通的年代,水运非常繁忙,水上货船更是唯一运输日常补给品到上下游地区的主要交通运输工具。随着道路建设逐渐完善,陆路交通四通八达,水上货船逐渐“退役”淡出视线,如今还在川行的铁货船已所剩无几。
送津貼物品入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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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顺”名号的业者刘扬祥驾驶货船已有50年之久。如今主要航行至下游伊干江(Batang Igan)、达叻(Dalat)和乌也(Oya)。
2008年,航运下游的水上货船仅剩两艘,一艘是“建益”,另一艘则是刘扬祥的“开顺”。之后达叻道路通车,且上游加帛地区没有货船运行,建益船只便转往加帛运货。当初刘扬祥本打算退休,已准备出售货船,但政府单位找上他,要求运送津贴物品到偏乡村落,结果他又继续工作十多年。
除了运送政府津贴物品,他还兼营自己的商品,将货品运送到仍靠水路通达的长屋和甘榜,这些村落设有杂货店,供应当地居民的日常所需。
“我都是亲自驾驶货船,目前每月进行3次航程,每次需要待在当地3天,出航在外,以船为家,就寝作息吃饭都在船上。每次航行都满载杂货,前往下游伊干江的首站是南甲杜杜斯,次站是双溪兰绍,第三站则是甘榜布甘。”
鐵船取代木船30載
1960年代,水上货船全是木制小船,行驶于上游和下游。到了1970年代,木船逐渐转变为铁船,刘扬祥成为首位转用铁货船的业者。现在的“开顺”铁货船已经使用近30年,当初木船的马力仅20匹,而现在的铁船马力则达270匹。
刘扬祥年少时家境贫困,中学未满一年便辍学打工。第一份工作在马克路的商店,晚上去读夜校学习做帐。掌握做帐技巧后,他转到丹绒公集合作社担任秘书兼理帐。1968年,他的首份工作月薪仅有60元,后来在合作社就业,工资领得160元。
靠信用跑貨船起家
60年代末期,社会戒严混乱,刘扬祥决定去跑船。然而帮人打工赚取微薄收入,不如自己创业。他身无分文,靠著东凑西借,还有太太包装糖果和豆类售卖所赚的钱,买下第一艘木船,开始经营水上货船生意。夫妻俩苦心经营,搬运一百公斤的白米也是亲力亲为,艰辛不已。
“虽然买下了木船,但完全没有资金做生意,我一间间找店主老板寻求资金,得到信任后,销售物品再缴付货款。”
刘扬祥说,他向华达银行的周平清透支3万,最终用到7至8万令吉,银行对他非常好,他每周按时还款,靠守信用白手起家。
回忆起木船沉没的经历,刘扬祥没有推搪拖欠的债务,坚持还清。有人笑他傻,船只未运行就发生沉船,还要还人钱,但他认为做生意必须讲信用,没有信用就无法成功。
刘扬祥给自己的货船取名为“开顺”,寓意开船越开越顺,这名字也成为他生意的象征。当时没有经验的他,只能靠勤奋与坚持,一步步打下基础。抱著理想和梦想,凭藉初生之犊不怕虎的勇气,敢于闯荡,最终成就事业。
正因走过艰辛的路,刘扬祥有担负教育的责任。作为光民独中校友会主席,他尽所能帮助那些家境困难的学生。他劝勉年轻人要重视学业,“在我那个年代,没有经济能力念书,只要肯拼搏就有机会。但现在更需要学识作为基础。现在不能够不读书,读书是最基本的,年轻人应当好好读书,求取知识。”
以前,水路是唯一的交通方式,如今随著陆路交通的完善,水上货船服务进入夕阳。据了解,其他货船业者已经出售他们的船只,其中一艘船自从加帛道路贯通后便不再运行,还有一艘则是一个月才行驶一次。
水上货船的黄金时代已经过去,刘扬祥和“开顺”是夕阳余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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