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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11:03am 13/04/2024

黃振淵:“第一件事情,殺死所有律師”

黄振渊

 
“第一件事情,殺死所有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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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請不要驚訝,這句話不是我說的,因為我絕對不會,也不可以說如此令人瞠目結舌的話。這句話,是英國大文豪莎士比亞的名言。

偉大的莎士比亞在他的劇作《亨利六世》中編第四幕第二場中,借屠夫迪克的嘴說:The first thing we do, let\’s kill all the lawyers(我們第一件事就是殺死所有的律師)。莎士比亞對律師是非常有敵意的,在《羅密歐與朱麗葉》裡,“任何東西經過律師的手,他們就會在夢裡討訟訴費”。

好萊塢也有許多仗義執言的律師劇情,例如在上世紀70年代的《殺死知更鳥》(To kill a mocking bird)。這部電影根據真實故事改編,描述一名白人律師如何免費替一名黑人殺人嫌疑犯抗辯。除了讓觀眾一睹律師滔滔不絕的辯才外,也暴露了美國法律和主控官對黑人的嚴重歧視,。黑人嫌疑犯被白人為主的陪審團判罪名成立,可憐他在服刑期間企圖越獄不果,被獄卒開槍打死。

和《殺死知更鳥》對比一下,我更喜歡80年代由劉德華主演的《法內情》。

劉志鵬(劉德華飾)自幼在孤兒院長大,並在英國倫敦大學法學院以榮譽畢業生畢業。這時發生了一個案子,一名50多歲的妓女劉惠蘭(葉德嫻飾)涉嫌殺死了一名權貴富人之子的嫖客。當時無人願意為她辯護,而她也只想一死來了結自己。在職業道德和正義感驅使下,劉志鵬接下了這個案子。

初為律師的志鵬在老關(劉兆銘飾)的幫助下,四處查訪證據,逐漸抽絲剝繭理出案件的真相,卻也受到未婚妻父親的反對,並因忙著尋覓證據而與未婚妻關係逐漸形同陌路。惠蘭在意外之下,看見志鵬有自己當年贈與兒子刻有“鵬程萬里”的懷錶,發現志鵬就是小時候被送往孤兒院的親生兒子。但是惠蘭並未對志鵬棄置不理,反而從事舞女,默默地以無名氏叔叔的身份關心志鵬,更籌處志鵬赴倫敦大學法學院的學費與船票。惠蘭擔心這份關係如果曝光,會對志鵬的名譽、身份造成損害,護子心切下便隱瞞這個真相,拒絕讓志鵬替自己辯護。

志鵬沒有辦法接受惠蘭臨陣拒絕自己的辯護,最後在老關的相勸之下,蕙蘭終於同意讓志鵬辯護。在法庭的攻防上,志鵬邏輯清晰地一一反駁、指出指控證人的矛盾之處,並依據線索推論死者是一名性變態的嫖客。志鵬找出同遭性虐待的妓女出庭作證,也找了國內權威同時也是死者的心理醫生作證。然而心理醫生卻在法庭上否認死者是自己的病人。幸好,志鵬的孤兒院同學在該心理醫生診所擔任護士,願意出庭作證,並拿出病歷證據證明死者確實是病人。

檢察官(秦沛飾)託人到歐洲找到已退休的孤兒院院長瑪利亞,出庭指正志鵬與惠蘭的母子關係。根據英國律例規定律師與委託人之間不得有親屬關係,要求法官立即撤銷訴訟。然而,瑪利亞手按著十字架,堅決地否認志鵬與惠蘭的母子關係。在陪審團的同意之下,法官判決惠蘭是遭死者嫖客虐待,出於自衛之下的正當防衛,而獲得當庭釋放。劇終時,志鵬始終不知道自己與生母惠蘭的關係。

莎士比亞借屠夫的話,在劇本中說的很清楚:律師善用和藉助“一大堆字”,用程序、法律來維護利益,保護個人,懲戒壞人。在很多人的眼中律師就應該扮演混亂秩序和踐踏公平正義的天然反對者,然而也有很多人認為,律師是藉助“一大堆字”,用程序和法律漏洞來替客戶脫罪,只要客戶還錢就可以了。

我父親就是因為這個理念,非常不鼓勵我念法律系,他說在60年代反大馬、反殖民主義的年代,有很多律師會替被拘留者仗義執言,免費打官司。但是父親說,也有些律師則利用拘留者家屬的焦慮心情,一定要拿了一定數目的律師費後,才接案,缺德的是明明知道被拘留者是屬於不久就會被政府釋放的案子,卻不透露給家屬,還是拿了定金。

我很幸運在會計界執業四十多年的春秋歲月裡,合作過的律師都非常溫馨、專業、打抱不平和擁有崇高的道德情操。我和大馬會計公會的訟訴案一路打到聯邦法院能取得最後勝利就是一團律師的無私奉獻。

有人說:感恩要放在心裡,感謝要說出口;兩肋插刀,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律師團好朋友是鄭友亮律師(首席辯護律師)、劉毖銳律師、George Lim、周平輝博士、Gordon Tang以及已故拿督黃任遠。他們的友誼,我永遠不會忘記。

有鑑於此,我非常開心的把二丫頭送去攻讀法律系,希望她也有一顆打抱不平,仗義執言的心。

總結:前中國總理朱鎔基是鐵面無私的現代包公。他很少題字,理由是書法不好。但是2002年世界會計師大會於香港舉行,世界會計界精英會師香江,朱鎔基身為貴賓在開幕後也被邀請題字留念,他寫了以下了四個字:“不作假賬”,據說全場會計師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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