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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罗洲

Lain-lain,其他,包括在外的那些。巧妙的是,马来文“lain”一词,切换到梵文,却有着“拥抱”之意。面对不同与差异,拥抱永远胜于一切。——这是“The Lain-Lain Project”展览想要传达的讯息。   展览现场设有3个展区,以文字、图片、声音和影像记载婆罗洲美学实验室(Borneo Laboratory)过去4年搜罗的研究成果,从婆罗洲匠人的工艺实践、国内外多元社群的习俗传统,到西马少数群体的生命故事,一场场对话内容反复提醒观者,当我们愿意追溯过往,寻找曾被遗忘的祖传智慧,或许我们会重新想起,人与人之间其实没有那幺不同。 “本来我们想找很多不同的东西,结果找到的都是共通的东西。”婆罗洲美学实验室创办人张文婷这幺说。 “The Lain-Lain Project”是一项三部曲计划,三部曲各自独立,却又呼应着相似的命题——当现有的政治语境将人们分而治之,张文婷与研究团队希望,透过展示不同社群的祖传智慧,让观者看见人与人之间的共性。 建筑师兼策展人张文婷生于砂拉越古晋,母亲则来自西连,一个客家人与比达友人居多、邻近印尼国界的市镇。她觉得,从人口分布的角度来说,大多砂拉越人的成长背景混合着不止一种文化,“在砂拉越,去问一个人的身分,你不会期待他会给你一个鲜明的(回答)。”可来到不同的地方,她也发现,“原来我们的成长背景,即使是在同一个国家,也会有不同的叙事。这个计划扩大了我对马来西亚的认知。” 就像4年的研究成果收获丰富,对张文婷来说,未及展出后发生的对话来得深刻。 “我发现,把这个展览放到吉隆坡的语境里,这个经验反而让我得到更多惊喜。来到这里,我遇到很多人,开启很多新的交流,有人想要延伸对话,有人则有先入为主的偏见。我发现有很多‘盒子’需要去做沟通。”我们太习惯将出生地、种族,以及更多分类标签,变成一个个把其他人框住的盒子。“分类这件事情,它一直划不掉。所以我觉得更多这种讨论和思考是需要的。” 殖民遗产带来的挣扎 计划首部曲叫做“Serumpun”,意味着“一束拥有相同根源与意愿的草”。 在与苏格兰格拉斯哥艺术学院(Glasgow School of Art)合作下,涉及愈200人的团队走遍婆罗洲,深入研究12个工艺社群如何拥护他们的祖传技术和智慧。这些工艺包括竹编、藤编、串珠编织、木制乐器等等。 导览时,张文婷分享其中一名工艺匠人的故事。 “来自加里曼丹的罗丝琳达(Roslinda),以往每天需走路5个小时去学校,辍学后,她决定未来不管做任何事,都要成为自身命运的主人。Bidai(用竹片或藤片编织的帘、席)自此成了她唯一专注的事物。因为教育背景的关系,她在跟我们谈话时显得不自信,但同时,在她所做的事情上,她是带有很多的智慧。” 看到智慧的同时,团队也看到了他们的挣扎。 “这些挣扎源于至今仍然存在的殖民遗产,”张文婷解释,大约150年前,殖民政府登陆婆罗洲,开采矿物、推动农业。这些经济剥削的行径改变了自然地貌,延伸出廉价劳工的课题,影响当地人民的维生之道,也让人们长出地理上与心理上的隔阂。 祖传智慧 团结全球多元社群的钥匙 比如有座村庄,因为马印对抗的暴力冲突,硬生生一分为二,边界以北成了砂拉越的Serikin,边界以南成了加里曼丹的Jagoi。 以工艺作为窗口,研究团队重新发现,坐落在沙巴、砂拉越和加里曼丹的不同社群,不仅使用一样的工具,也会编制相似的图纹。为什幺会有这番现象?“在殖民政府到来之前,我们本是一束同根的草(serumpun)。”Jagoi村长跟研究团队这幺说。 即使画出州与国的分界,仍抹不去界线两端的文化共性。这是团队出发前未曾设想的收获。 让张文婷深受启发的,还包括当地人与自然维持着一种深刻的连结。 她举例,“像是他们采了藤,一定会丢颗新的种子到土里,而不是拿去做一个产品就完事了。这是我们在市场社会很常看到的行为,我们学会了怎幺去拿,却不知道怎幺去给。但对他们来说,你有撷取也要有给予;你在一片土地上种植,你也要让它休息一段时间。” 有的祖传智慧,随着时代变迁,来到今天成了很多人眼中的迷信或神秘学。 比如月亮的盈缺,曾是村民农作的重要依归。“不是说你手上有锯子,就可以去锯木头那幺简单,还要观察月亮周期。这是祖先流传下来的智慧,但我们忘了。过去很多人认为这是迷信,但如果你仔细去想,我们的地球,我们的人体,也会受月亮周期影响,植物里的纤维也一样。” 寻回被集体遗忘的事 这些如今看来迷信的祖传智慧,除了是人类与自然长期互动出的一套共处模式,也能再次让我们看见人和人之间的相似之处。 名为“The Big Trip”的第二展区,沿袭着相同的主旨。这是一趟跨国际的非实体旅程,于2021年疫情期间展开。隔离的日子,更促使人们去思考,有什幺能够将全球多元社群连结起来?在亚洲文化中心资助下,通过搜集大马、台湾、不丹等地的故事,张文婷与团队找到了叙事的关键钥匙:传统习俗与祖传智慧。 比如,视梦境为一种指引的习俗,可以同时见于婆罗洲、台湾、澳洲和南美洲的文化里。 比如,在马来西亚官方语境里成了禁忌的玛蓉剧,被视为一种治病仪式,通过释放病人体内的“angin”(风),恢复身心平衡。关于“angin”的概念,很多时候被诠释成一种灵性的存在。然而,团队同时发现,不丹佛教里的冥想作用,也与人体内“风”的能量息息相关。 “因为我们忘记了,所以把它看作是一种灵性的存在。我们会集体地去忘记某些事,还把这个忘记的状态常态化,并相信有些东西应该被禁掉,甚至被禁止的原因我们也不是很明白,我觉得这很可怕。所以我们必须去记得,这很重要。” 用新的眼光看待西马的“其他”社群 最后一个展区“Lain Lain in Kuala Lumpur”,带领观众将视角从过去切换到现今,并聚焦在吉隆坡的“其他”社群。身处国家首都,我们总以为“其他”社群离自己很远,其实不然。 策展单位与6位人士合作,他们分别是色迈族摄影师Ronnie Bahari、色迈族青年Ndang Seliman、独立记者郭于珂、色迈族小说家Akiya、难民避难所创办人柯玉莉,以及Lostgens’创办人杨两兴。通过展示他们多年的工作成果,引领我们用新的眼光看待西马地区的“其他”社群,有着怎样的生活样貌。 张文婷也邀来4位嘉宾一起对话,讨论分类的“盒子”是否仍有存在的必要。长达30分钟的对话录成影片,在展区播放,希望能够引发更多思考,将讨论延续下去。展览现场也挂有一个黑板,让访客看完影片后,写下自己的身分认同。 黑板上出现的第一个回答是:一个人(a human),这是张文婷在展览开幕前写下的。 问及原因,她说:“因为我关注人所关注的一切。” 活动详情: The Lain-lain Project展览 日期:即起至2024年10月20日 地点:吉隆坡文创商场GMBB六楼 入场:免费 脸书:facebook.com/borneoartcollective 更多【新教育】 世行报告——让所有孩子都有好的开始 李慈恩:喜欢拍纪录片 “感受生命相互碰撞” 荣誉退休教授袁家喜//让科研成果走出象牙塔 GenAI Academy生成式人工智能学院 Coursera助大马职场人掌握AI应对新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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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贵兴以描绘充满生机、人性、兽性,画面冲击感十足的雨林著名。他说:“写小说最大的乐趣就是可以创造一个世界,所以住在砂拉越的人一定会觉得书里的婆罗洲不像砂拉越,因为我写的是文学上的婆罗洲。” 报道:实习记者 周艺敏 摄影:本报 黄安健 张贵兴的作品里,动植物具有人性,反而人物毫无遮掩地释放阴暗面。而张贵兴则用兽类的写法来描绘其阴暗面: “女人摇摆着肥大的屁股,发出饥饿的咆哮,用老虎的姿势爬入屋内。两个男子猜拳,站下半夜哨岗的男子仰着脖子发出得意的虎啸,也像老虎爬入屋内。”——《鳄眼晨曦》第六章 这类表达出人类对情欲的原始欲望,张贵兴回应这是他即兴式的写法。他没有想这么多,当时想这么写就这么写了。 “虽然写了很多动物,但我主要还是写人。动物在里面只是象征。”他也表示动物是一个衔接,但它有要表达的意义。好比《群象》虽然写象,但故事主要是一批共产党分子的命运,并且以婆罗洲濒临绝种的侏儒象象征他们即将灭亡的情况。 《猴杯》虽有只名叫总督的犀牛,却是一个家族侵占别人土地后发生的故事。总督象征华人在婆罗洲当地的顽强生命力,“猴杯”亦然。它是一种非常顽强的植物,可以在任何环境生长,从高山到平地,甚至火势刚灭的荒地,最早萌芽的就是它。张贵兴用犀牛这原始生命力所展现出来的残暴,和猪笼草顽强的活动力象征当地华人垦荒时的情况。 他说《野猪渡河》写猪,是因为小时候居住的猪芭村曾是野猪的栖息地,华人的到来使野猪被驱赶、饲养,当地变成“养猪的山芭”,久而久之就成为“猪芭村”。野猪渡河是当地的自然现象,每隔6、7年,野猪就会从婆罗洲西南部翻山越岭到东北部觅食,张贵兴觉得华人屠杀野猪就酷似二战时期日本人屠杀砂拉越的华人。 《鳄眼晨曦》则写了在生物大灭绝中顽强存活的鳄鱼。在婆罗洲的河流,经常发生鳄鱼吃人事件,张贵兴就用它可怕的力量和顽强的生命力来象征即使生物灭绝之后,生命力仍然源源不绝。“它(鳄鱼)同时代表人类犯下种种罪行,和历经浩劫之后,在黑暗中赖以生存的一线光明(从鳄眼里散发出来的,如同晨曦的光明)。” 怎么解读作品是读者的自由 将人比喻成兽,对张贵兴而言是不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他却认为人兽确实存在共同点,两者之间的关系不见得是比喻而已。他说,约翰·斯坦贝克的《人鼠之间》里提到人和老鼠也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对张贵兴来说,人兽有时很难区别,甚至没有区别。 “人类都有阴暗、兽性的一面。我们是文明人,所以会把它压抑,不轻易显露。”张贵兴又补充,虽然人披着理性的外表,但内心一定有阴暗面。常人受到刺激,心理产生很大的变化,导致兽性发作,平时他们只是把面具戴得很好。虽然他没有亲眼看过,但社会上有很多“这个人完全想不到会做这种事情”的例子。人性的复杂值得探讨,张贵兴认为十分有乐趣,因此写作的时候,很自然地就将兽类融入,不会刻意思考这个应该象征什么,只觉得这个行为和野兽有点类似。 “很多人诠释《老人与海》的鲨鱼和马林鱼象征什么。事实上,海明威说鲨鱼就是鲨鱼,马林鱼就是马林鱼,没有什么别的含义。”张贵兴笑着举例,同时也觉得别人要怎么去阐释他的作品,当然是别人的自由。别人的阐释、解读,甚至误解,他从来没有辩解,因为他觉得作品一旦发行,它就不再是作者的物品。 “尝试去解读作品是很好的一件事情。所以在我看来,别人要怎么看(我的书),我都没有意见。” 既然人兽很难区分,人的本质究竟是什么?张贵兴觉得是理性、文明、伦理,这些恰好就是和野兽不一样的地方,虽然有些野兽(大象、狮子等)会避免杂交。“没有理性的文明,我们今天也不会坐在这里,(反而)会和野蛮人一样茹毛饮血。” 写作内容并非一直和动物有关 张贵兴回忆起未到台湾求学前,他写的都是风花雪月、散文诗等和动物无关的内容。到了台湾,他写的短篇故事,同样与动物没关系,一直到《群象》才慢慢和动物串联。 《群象》的诞生始于砂拉越的诸多禁忌。当他来到台湾,读到很多当年被禁止的文献,包括砂拉越和砂拉越共产党的历史,发现与自己所知道的砂拉越有很大出入,萌生起想为砂共写故事的想法,《群象》就此诞生。 从《群象》到《鳄眼晨曦》,张贵兴以外来者的角度写砂拉越故事,使他能够看得更清楚,写得更深入。他以移民作家石黑一雄为例,他就是移民到英国后回头看故乡日本,看到了更广大的视野、更多必须去书写的东西。 “如果我没有离开砂拉越,我可能还会继续写作,但写的东西显然就不一样了。” 想像和记忆创造出文学婆罗洲 张贵兴坦言,其实自己没看过野生的犀牛,因为婆罗洲的犀牛数量少,且在非常内陆的地方,很难看到。他只看过象、猴子、野猪之类的,所以只能想像犀牛是怎么样的动物。而小时候常见的野猪,他也只是以目观察,不会特意画下来。 要观察大象也很困难,因为侏儒象主要聚集在沙巴东北部,他没有特别前往观看,全凭20年前的亲身经历和印象去写。“以前倒是时常去看林旺象,因为离我的大学很近。”他也表示自己写的婆罗洲不是地理的婆罗洲,而是文学的婆罗洲。 一开始他觉得书写婆罗洲十分独特,因为有太多东西可以写,因此被他称为“甜蜜的负担”。但写到《野猪渡河》时,张贵兴觉得自己到达了瓶颈,以至于后来写《鳄眼晨曦》时,除了写革命,他也透过火山爆发和生物大灭绝去接触全球气候课题,从婆罗洲连接到其他地方,扩大书写视角。虽然故事不会离开婆罗洲太远,但未来,动物灭绝、气候变迁等会成为他的写作方向,包括他正在写的一部新小说。 “还是有动物在里面。”张贵兴突然就笑了。 新作品的舞台会在台湾,源头在婆罗洲,动物将会是大象。大象来头不小,有来自非洲的草原象、西伯利亚的猛犸象及婆罗洲的侏儒象。虽然写象,但主要是写台湾的一群弱势女子。为什么会写弱势女子?因为在非洲有一支由弱势女子组成的护林队——阿卡辛加(Akashinga,绍纳语,寓意勇者),专门从盗猎者手里救下野生动物,尤其是大象。张贵兴觉得和台湾的一群弱势女子有相似之处。因此张贵兴在专访时再一次提到:“所以我主要还是写人。” 精彩的童年是雨林故事的原材料 张贵兴的童年离不开动物,有些动物甚至不请自来。肚子饿的野猪、把母鸡当自由餐的蟒蛇、路过的大蜥蜴、勇闯张贵兴家的穿山甲、入室盗窃的猴子、天上的老鹰、各式各样的鸟类……。要是一只只抓起来,他可以开一间动物园。比如每到晚上,家里会有很多鸟类跟随光源飞入,有些卡在篱笆眼,很容易就能抓起来,张贵兴想要养它们,但妈妈阻止了,因为张贵兴家有个迷信:不能囚禁、饲养自来生物,可能会带来不好的结果。 至于野猪和大蜥蜴,有时候会到张贵兴家园吃他们辛苦种的木薯、玉米、水果等等。还有擅自来吃母鸡吃到饱的蟒蛇,张贵兴说蟒蛇会从鸡舍的细缝钻入,将鸡生吞,腹部鼓得比缝隙还大。 然后就卡住了。 然后就被抓起来了。 除了蟒蛇,他也对狗印象深刻。当年,每家每户养的狗通常非常凶猛,如果住户没有拴起来,最后会演变成被狗追着咬的现场。他透露,小时候弟弟就曾被狗咬大腿,缝了6针。后来,张贵兴和弟弟会拿弹弓打那只咬了弟弟的狗。至于飞禽,老鹰是常客,同样也是来抓小鸡开餐,因此家家户户有个习惯:每看见老鹰,大家都会一起喊叫,赶跑老鹰。 从前的婆罗洲清早,猎人会将战利品带到市镇贩卖,张贵兴会到现场看他们的处理过程。他印象最深刻的是看到支离破碎的海龟,心脏却还在剧烈跳动,让他体会到海龟生命的顽强。如今,因人类大量非法猎杀婆罗洲的动物,导致数量剧减甚至濒临绝种。张贵兴表示现在要爱护环境,避免大自然生态被破坏。 对动物爱恨交加 众多动物里,他最喜欢鱼类。他小时候常在小溪看到野生孔雀鱼、斗鱼等等。从小到大,他都会养孔雀鱼。除了最容易养殖,他也喜欢看鱼在水里游来游去。其次是鸟类,但从没养过,因为太太不喜欢。他也喜欢猫,透露小时候家里有养猫,但因为繁殖太多,时常要问邻居愿不愿意收养。他也喜欢兔子,表示小时候妈妈养过一只,但不幸地,一次将它放出来吃草时被狗扑上前咬死了。 张贵兴童年常被狗、蜜蜂、蜈蚣等攻击。有一次,他看到树上有个鸟巢,就爬上树,这时那类似雉的母鸟仿佛知道张贵兴要去抓雏鸟,一直飞来飞去恐吓他,把他吓个半死,便匆忙下树。小时候,哥哥和朋友打猎时抓到一只野生猴子带回家饲养,张贵兴想跟它玩时被咬到受伤,所幸没留下疤痕。“除此之外,没有被大型野兽,如鳄鱼这么恐怖的动物攻击。被攻击的话,大概,活不到现在。”他笑道。 张贵兴对动物的回忆爱恨交加,但也正是这些回忆,他在写作时会潜移默化地将动物的元素加入其中。 更多【人物】内容: Dondang Sayang传唱者巴哈林 / 传唱民间歌谣 当年的甘榜男孩走进宫殿 作家黃山料 / 被骂亦是被看见 中国小说作家丁墨 / 机会永远留给做好准备的勇者 香港网络作家蓝橘子/ 删减素材比创作更难 台湾剪辑大师廖庆松 / 电影和孩子一样,不能强迫它长成你想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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