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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

1天前
2天前
我新来的医生,是一个热爱自由的医生。 他常在手术室里精准地拿着手术刀,为病人解决病痛。在手术室外,他却热爱骑车,享受风吹拂脸庞的速度感,感受生命的律动。 年轻健康的身体,能使他更专注于医学,我的年轻医生,他也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 直到那一天,一根细细的风筝线,改变了他的一切。 那是个普通的午后,他如往常般骑着脚踏车穿越乡间小路。道路两旁是摇曳的稻田,微风吹动叶片发出沙沙声,阳光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影子。他快乐地踩着踏板,沉浸在这片宁静中。 突然,一道几乎看不见的风筝线,毫无预警地出现在他眼前——锋利、细薄,如同一把无形的刀,直接横割他的脖子。 一瞬间,他颈部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剧烈的冲击让他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地。当他伸手去摸脖子,只觉得温热的液体不断涌出,视线模糊,四周的声音变得遥远。他当下试图动一动身体,却发现——四肢,竟然已经没有了知觉,也无法动弹。 年轻医生的身体,也是人类的身体,那一刻,他的恐惧如海啸般袭来。他固然知道,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外伤,这可能是颈椎脊髓损伤,一种可能让自己再也无法行走,甚至无法重新执刀的严重伤害。 医院的天花板白很刺眼,冰冷的病床将他束缚其中(担心他跌倒)。 他曾经是这手术室里的医生,如今却成了躺在床上,任医疗人员摆布的病人。他只能听见医生们轻声讨论他的病情——“颈椎第四、五节受损”、“瘫痪风险高”、“手术后能不能恢复还不确定”。这些话语,对医生而言,已经不再是冰冷的医学术语,而是实实在在的梦魇开始…… 他接受了,一次又一次的手术,疼痛已经成为的日常,恢复的过程比他想像的更漫长、更残酷。他努力尝试动一动手指,却一丝反应都没有;他一直忍着,咬牙进行复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再受自己控制了…… 随之而来的是恐惧、忧郁、焦虑、失望……这些情绪像幽灵般紧紧缠绕着他,在无数的日子。他开始责问自己:“如果我无法再拿起手术刀,那我还算是医生吗?如果我只能坐在轮椅上,那我还能拥有什么?” 痛苦中的挣扎——我还能做些什么? 用生命,“完成使命”的人 我是在他做复健时遇上他的。他是我的病人,因为他容易卡痰、容易喘,只听见他说:“康复的过程,并不像医学教科书里描述的那么简单。我曾经以为,努力就会有回报,但现实却不容我选择。我无法再奔跑,无法再骑单车,无法再站在手术台前……我的世界,仿佛被无情地缩小,只剩下病房和轮椅。” “我还能做什么?我还有什么价值?” 答案,似乎很残酷,但某天,我的一个病人,也是他的老病人,点醒了他。老病人坐在他的复健病房旁,看着他,眼神充满敬意:“医生,能再看到您,真的太好了。” 那一刻,他忽然明白,即使他不能再执刀,但他仍然可以“当医生”——在大家眼中,他仍然是专业医生! 他还能诊断病情、给予治疗建议、他仍可以陪伴病人,走过病残的恐惧与绝望。或许,他失去了之前行动的自由,他告诉我:“黄医生,我不会失去知识、经验和对病人的关怀,我一定会像黄医生一样,怜悯我们的病人……” 我看见他的眼神,那真是充满希望的眼神。我知道,我又救了一个人的生命,相信他能持续以他的专业,救未来更多病人的生命,我称之为:医者仁心传承使命! 几个月后,我看到他回到了医院,但不再是站立着迎接病人,而是坐在轮椅上,推着自己进入诊间。 病人看到他时,表情常常从惊讶转为敬佩。而他以自身的残障,鼓励病人学会接受生病之后不完整的自己。也许上天的安排和意外,夺走了他过去熟悉的生活,却也让他重新学会如何慢慢“活着”。对我来说,他不再只是那个能拿手术刀的医生,而是一个真正理解病人痛苦、学会与无常共处的医者。这个就是我常常说的“用生命,完成使命”的人,这个就是值得尊敬的人生! 真正的医生,不只是治愈病痛,而是用自己的生命,去影响别人病苦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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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多年前就患上风湿痛,不是左脚痛就是右脚痛,不用看医生,会自己好,但需要整个月的时间。去年10月初,我的右脚又痛了,说也奇怪,一个月后右脚不再痛了,却换成左脚痛。起初,可以站起来,只是痛,很难移动,可是渐渐地越来越严重。有一天晚上,我上完厕所,发现我站不起来,想向我大哥求救,可是没带手机进厕所。我试了又试还是站不起来,我就呆在厕所3个小时左右,做最后的冲刺,又再试一次站起来,虽然满身汗,但是能站起来是件庆幸的事。 我慢慢移动到客厅,躺在躺椅上,我知道这一躺肯定又站不起来了。我就一直躺着,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才向住在附近的大哥求救,三更半夜我没求救,不想干扰大哥的睡眠。大哥一听到我站不起来,马上向三哥三嫂求救,希望他们能够过来,一起扶我去附近的诊所医治。到了诊所,医生说要扫描,扫描后,医生断定这是癌细胞引起的,建议我去验血,并找专科医生治疗。大哥立即打电话给吉隆坡的小女儿,希望她能够联络她的医生表哥,安排治疗。我极力反对,6年前我已猜到我患上乳癌,但是我隐瞒病情,不想治疗。父母已离世,与其痛苦地活着,不如早去九泉下与父母相会。 三哥的大女儿马上安排救护车,把我送去马六甲医院,我很感动。奈何听到肿瘤医生说我是第四期,也就是末期,而且还扩散到肝。他问我化疗会掉头发,我能接受吗?他还说我有两个选择,一是自然死亡,二是治疗。十多年前,大嫂患上乳癌并扩散到肝,她的双腿肿了起来,当时她还能走路,意识清楚,说话也铿锵有力。可是到吉隆坡治疗,把腿上的水抽出来,她就失去意识,躺在床上,再也站不起来。当时十多人轮流照顾她,是件极痛苦的事,不到一个月,她就离开人世。我不想拖累哥哥嫂嫂们,还有侄儿侄女们,我便坚决告诉医生,我放弃治疗。 现在癌症的药很先进 大哥知道后,连忙联络他的小女儿。希望通过也在那家医院的医生表哥,能够说服我接受治疗。她的医生表哥很果断地告诉我,不一定要化疗,现在的药很先进,只需吃药就能好转,不要受他的三姑所影响,也就是我的大嫂,那时他的三姑已患上乳癌十多年,身体比较弱了,而且她还多活了十多年,他劝我不要放弃,接受治疗,我似乎被说动了。 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大哥把二哥二嫂及三哥三嫂也叫来,大哥的二女儿和小女儿也从吉隆坡到马六甲来为我加油打气。我被感动到不得不说我接受治疗,删除我之前说的放弃治疗那句话。 两个月的治疗,医生说我的进展很好,只需吃药及打补骨针。我已经能慢慢走路了,不需再吃止痛药,脚不再痛了。哥哥们担心我跌倒,吩咐三哥的大女儿为我安排看护,他们也每天都来看我,他们的鼓励与支持令我汗颜,不该说放弃治疗,伤透了他们的心。我要每天勤劳地做复健,勇敢地活下去,不要辜负他们的一片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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