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巫23日訊)砂拉越文化研究學會會長拿督鄧倫奇指出,五六十年來,許多人有意選擇對反帝反殖歷史經歷“失憶”,那些既敏感,又有爭議性的事,可能會引起一些人的傷痛,所以大家選擇不要去碰觸,連講都不講,更別說是書寫。
“這一段五六十年不敢公開碰觸的議題,星洲日報敢敢去碰了,這一段不能抹殺,跨時代的歷史事件不要再掃在地毯之下了。可能經歷50年後,人事變化很大,已經可以擺在桌面上,擺在太陽下了,否則年輕一輩對當年的事一點概念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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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很多人都避免書寫這一段歷史,不論是學校的歷史,還是社會歷史,都讓它留下空白。老年及中生代都有覺察到這一點,不過新生代是完全沒有概念的,也沒有人告訴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感謝星洲日報能秉承一路來的原則,那就是對社會負責,將這一段歷史公開。此外,我也要特別感謝‘那些年’的主導者詹雪梅,是作為第二代人的她把三代人串聯起來,讓第一代通過第二代傳承成第三代。”
他續說,去年的“那些年我們走過反殖”訪談講座及作為總結的今天,同樣都是老、中、青三代人聚集。身歷其境的主講人是第一代人,他們經過了那麼多苦難,能以淡然的態度,在非常平和的氣氛之下訴說當年的理想與所付出的代價是非常不容易的。
“第一代人將親身的經歷的真實故事說出來,第二代人的父母、親友可能過去都有參與過,或許有點記憶,但是卻是模糊的。而十多歲的青少年更是沒有印象,幸虧在3代人之間有中間的那一代協助銜接,第一代的事才能通過第二代,讓第三代人感受到,知道過去曾發生的事。”
鄧倫奇在星洲日報主辦的《那些年還沒說完的故事》推展禮及“那些年我們走過反殖”徵文及攝影賽頒獎禮上致詞時,如此表示。
“文字創作賽收到50多篇青少年作品,到底我們說出了當年的事後,對他們有什麼影響?這是我們最關注的,丟入水裡的石頭到底能泛起怎樣的漣漪?”
“那些年”是文化工程
鄧倫奇也強調“那些年”並不是一項活動,而是文化工程,而流傳下來的東西會不會發出火花,有沒有正面的影響?在細讀學生的作品,發現字裡行間充滿激動及感受,對於真假對錯有強烈的是非感。
“英雄出少年,少年出英雄,‘那些年我們走過反殖’訪談講座主講人餘清祿、俞詩東、黃冠俊當年也是少年,他們在十多歲就做了那決定。第一代人在十多歲就有了那一種選擇,我不知道這一代人有沒有那麼快就做選擇了。”
他說,對人生要有理想,但是單單有理想是不足夠的,第三代,青少年們應該能堅持與吃苦。
鄧倫奇指出,人性是從來沒有改變的,不論是通過宗教還是教育,將來的社會還是充滿著不公不義,一定有壓迫、抗爭,50年前發生的事,現在繼續在發生。
“故事還未完結,時間是過去了,不過抗爭的事情會完嗎?對不公不義之事站出來反抗,會結束嗎?”
他說,接下來的故事就由年輕人接著講,接著做,這就是傳承。20年後可能還有人出來講同樣的事情,那些年,那些事,而“那些年”這一類型的講座在將來會在出現,也應該繼續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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